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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亚电竞横尸在铁路货车厢内的年轻男子1982年韶关站无名男尸案侦破始末

2023-09-22 03: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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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泛亚电竞1982年7月14日0时10分,2114次货物列车缓缓驶入韶关站某道停车后,韶关站(今位于广东省韶关市浈江区的一等车站,2009年12月15日改名为韶关东站)派出所的民警在对这趟列车进行例行检查时,于0时20分在机后第14位的C62型高边敞车内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于是立即将情况上报给广州铁路局公安处广州分处。广州分处刑侦科的侦查员立即驱车赶到韶关站开展勘查工作。

  经检查,死者年龄约20岁左右,身高1.68米,全身上下沾有几十处血迹,呈俯卧装在车厢的南端泛亚电竞。上身穿红色背心,下身穿蓝色西裤,西裤的口袋被撕烂,裤带被抽走。尸体旁还有一件沾血的白色背心、一条铁灰色的确良西裤和一根人造革民用武装带泛亚电竞。

  死者头部有三十余处由钝器打击造成的裂痕,颈部有扼掐造成的伤痕,右手无名指第二节出现闭合性骨折。技术人员从尸体的衣兜和裤兜内提取到永久牌钥匙一把,某修表铺的取表卡片一张,一小块7月1日的《羊城晚报》残片,上面写着“广州市前进路云贵二卷198号三楼陈志祥”的字样。此外,在高边敞车车厢的中部还提取到渗透着血迹的草席一张、沾有血迹的尼龙雨伞两把,“丰收”牌香烟一包以及一盒火柴,以上物品所沾染的血迹为同一种,但并不是死者的血型。另外,在草席和尸体之间的车厢地板上发现了明显的拖拽尸体留下的痕迹。

  随后法医将尸体运下车送到韶关市铁路医院进行解剖,根据死者胃内容物的消化程度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7月13日17时以后,直接死因系被钝器连续砸击头部造成颅内大出血导致的休克。

  3、尸体被拖拽说明凶手作案后试图抛尸但没有成功,一人单独作案的可能性较大。

  5、凶手作案时间在7月13日17时以后,并在2114次货物列车在某个车站中途停车的时候跳车逃跑。

  据此,广州铁路局公安处和广州铁路公安分处两级铁路公安机关的刑侦科就地组建专案组侦办本案,并迅速采取以下三条措施:

  3、向2114次货物列车沿途停车各站的铁路公安派出所通报死者的体貌特征等情况,以尽快查明尸源。

  很快,侦查员就排摸出了七名在7月13日扒乘过2114次货物列车的嫌疑人员,但经过核实后全部排除嫌疑,不过根据他们的反映:2114次货物列车在广州北站(今位于广州市白云区新市镇棠溪村的特等货运编组站,1989年2月22日更名为棠溪站)开车前,有一个约摸20岁左右、操北方口音、身穿铁路职工制服的男青年坐在一节空载的棚车门口,身边放着印着铁路路徽的背包、一张草席和两把雨伞。和他们相遇时还热情地拿出“丰收”牌香烟请他们抽。当2114次货物列车从广州北站发车的时候,他们又看见一个约40岁左右的中年人扒上列车前部的一节高边敞车随车而去。

  当天下午,英德站(今位于广东省清远市英德市大站镇的四等车站)派出所报告:“在上流站铁路边的菜地和藕塘里先后发现了一件带血的铁路职工制服,一块被撕下来的上衣口袋布片以及一个印着铁路路徽的白色帆布工作提包,包里装有一本1981年的全国铁路列车时刻表以及一些个人生活用品。列车时刻表第一页右下角处有模糊的‘河南占阳站孟跃正’的字样。”

  经过向广州铁路局核实,2114次货物列车在7月13日21时20分停靠在上流站,机后第14位车辆正好对着莲藕塘。技术人员将铁路职工服上的血迹提取下来和现场提取到的两种血迹进行对比,结果和陌生血样血型一致,并非是死者的血迹。据此专案组分析:上流站应该是凶犯杀人劫财后趁停车之际下车丢弃赃物留下的第二现场。

  7月15日,上流车站附近的遥步桥驻军哨兵向专案组反映了一个情况:7月13日22时40分,有一个人从遥步桥南面要求过桥而被哨兵制止,因为他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此人约40岁左右,身高1.70米左右,长脸、驼背,光着膀子赤着脚,只穿着一条蓝色裤衩,说话带湖南口音,手里拿着一支大头手电筒,肩上斜挎着一只黄色帆布提包。

  根据以上所掌握的情况,专案组兵分两路,一路集中力量在上流站开展广泛调查访问,寻找线索;另一路与河南的占阳车站取得联系,查对是否有孟跃正其人。

  经过和占阳站联系核实:的确有孟跃正其人,他是该站值班员孟有喜的儿子,时年19岁,在7月7日从占阳站出发随车押运黄豆到韶关至今未归。孟有喜夫妇得知失踪多日的儿子有消息了后迅速搭乘货车赶到韶关来认尸和辨认遗物,最终确认尸体的身份正是他们失联的儿子孟跃正。

  根据孟有喜反映:孟跃正在外出时还戴着一块七成新的红旗牌手表、一支虎头牌大头手电筒(里面的两节电池品牌还不一样,一节是石基牌、另一节是咏梅牌)、刻有左图案的人造革皮带一条和一个塑料钱包,这些东西都不知去向。此外,老两口确认现场发现的灰色裤子和白色背心都不是孟跃正的。

  专案组随即将主要精力放在对孟跃正押车后的行踪上,经查确认,7月12日早上孟跃正到韶关后,10时左右就和一个叫郭平的押运员一起去了广州。经查实,郭平是开封人,约摸30多岁,身高1.70米左右,身份特征就是长脸和驼背,这点和遥步桥哨兵反映的陌生男子的特征相吻合。

  1、上流遥步桥哨兵在7月12日晚上看到的那个陌生的、长脸驼背的过桥人很可能就是凶手。2114次货物列车在21时20分在上流站停车,22时40分该陌生人到达遥步桥,上流站到遥步桥的距离为2700米,符合一般人走夜路需要的时间。此人手持的大头手电筒和孟跃正离家时带走的那个大头手电筒特征相符。

  2、孟跃正在7月12日到达韶关,当天就和郭平一起去广州,7月13日下午被害。郭平的相貌特征和遥步桥哨兵看到的长脸驼背的过桥人相貌特征相似,说明郭平有重大作案嫌疑。

  于是,专案组派人赶到河南开封,在郑州铁路局公安处的协助下对郭平的活动情况就行调查,同时派人查证现场遗留的《羊城晚报》的残片上写的地址姓名是否和本案有关。

  经查实,郭平足迹河南省开封市西郊公社野厂大队第一小队,郭平回家后表现反常,曾四处打听是否有一个押车的孩子死了。专案组立即传讯郭平到案询问,郭平说:他和孟跃正在7月12日在韶关站扒车南下去广州,两人一起活动,7月13日一早郭平单独去佛山接车,当晚在佛山站的候车室睡觉泛亚电竞,以后孟跃正去哪里他就不知道了,另外郭平还表示他从来就没去过遥步桥。

  专案组专门前往佛山站核实,结果确认郭平的确在7月13日20时左右在佛山站候车室休息,从而从时间上否定了郭平的作案可能。另外,通过警犬嗅闻郭平身穿的衣裤与现场遗留的血衣血裤,结果证明不是同一个人的气味。而现场遗留的《羊城晚报》残片上的“广州市前进路云贵二卷198号三楼陈志祥”的姓名和地址全都是假的。至此,好不容易排查出来的线索完全断掉。

  专案组决定从头开始,重新进行案情分析,认为现场遗留的修表卡片是重要物证,只要找到填发卡片的单位就能发现嫌疑人的重要线索。

  侦查员拿着这张修表卡片走访了韶关市内所有的钟表修理店和个体修理铺,结果一家私营修表铺确认他的店里两年前曾经用过同样的卡片,但如今早已不再使用,而是改用发票了,并且还证实这张卡片是在长沙市印刷厂印制的。侦查员随后拿着卡片到长沙市印刷厂求证,印刷厂证实这张卡片他们从1978年至1980年大量印刷,销往湖北、江西、广东、湖南等省份。如此广泛的发行范围对于排查来说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专案组分析后认为,这张卡片填发的时间是7月6日,距离凶犯行凶的日子有7天,从时间上推断首先可以排除湖北和江西,再加上遥步桥的守桥战士回忆可疑人员操的是湖南口音,因此将排查重点放在湖南省,尤其是外流去广东人数最多的衡阳以南的京广线沿线城市和农村地区。

  从7月25日至8月8日,专案组先后走遍了长沙、株洲、衡阳、郴州等地区,查遍了以上地区的四十余个大小钟表店,最终在郴州地区的宜章县钟表店找到了线索!该钟表店的女修表师傅李金莲在仔细辨认这张卡片后确认这张修表卡是她亲手签发的。然后拿出该店7月份全部的修表卡存根,发现一张存根上填写的信息和现场发现的卡片信息完全一致,上面写着“7月6日,粗马表,4.30元,洗油”的字样,反面签着“王友明”。文字比对表明两张卡片上的字为同一人所写。

  根据李金莲的回忆:7月14日和7月15日有一个约摸30多岁的农民打扮的人两次来店里要求取表。此人皮肤黝黑,体格较瘦,操城郊口音,自称在本店修了一块瑞士产的粗马表,因为洗衣服的时候不当心把取表卡片洗烂了,所以在没有凭据也不出示有效身份证明的情况下要求取表,由于此人将手表的特征讲得非常准确,因此李金莲要求此人在表卡和发票上签名后将表给了此人。随后钟表店的财务从一堆发票里找到了那张4.30元的瑞士产粗马表的修理发票,上面也有“王友明”的签名,和修表卡存根北面的“王友明”签字相对比同属一人所写。

  于是专案组在8月9日移师宜章县,在宜章县公安局的协助下查找“王友明”此人。结果查明现场遗留的铁灰色西裤是宜章县服装厂的一个姓王的裁剪师傅裁剪、由女工姚某缝制的,进一步证明凶手就是宜章县本地人。

  专案组在宜章县公安局的全力配合下查阅了全县人口登记花名册,并未发现有叫“王友明”的,但有二十三名同音不同字的人名,经逐个查对均排除了嫌疑,说明“王友明”是个假名。

  专案组并不气馁,而是根据李金莲的回忆对嫌疑人进行了画像在全县范围内进行暗访,结果在8月13日的从新田大队大队长曾某处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索:新田大队第十三生产队有个叫邝德孝的46岁单身汉,身高1.70米、长脸、驼背,性格凶暴异常,从1959年至1979年这20年之间先后三次因试图行凶杀人未遂而被判刑劳改,前后达18年(20年有18年都在劳改)。1979年第三次刑满释放后以作小生意糊口,平日经济拮据紧张。1982年5月曾经去过一次广州,7月中旬再度去向不明。8月初才又回到家,然后逢人就说同样的一段线月初,我在衡阳河边洗澡时,被两个年轻人抢走了400多元,只好扒乘火车回家,不小心跌伤了。”

  鉴于邝德孝的情况和专案组对案犯的刻画比较吻合,于是专案组就将此人列为重点嫌疑对象。

  通过密访发现,邝德孝手上戴着一块红旗牌手表,为了核实这块手表是不是就是孟跃正的那块,专案组以调查邝德孝在衡阳被抢之事为借口询问邝德孝为何手表没有被抢走,在取得这块红旗牌手表仔细检查时发现表链的格缝中有微量的血迹残留。在描述这块手表的来历时,邝德孝明显神色慌乱,说得漏洞百出,明显存在编造事实的情况。

  此外经过查证,专案组已经百分百地确认邝德孝自述的7月13日以及这天之后的活动情况纯属胡说八道,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因此专案组申请了搜查令依法对邝德孝的家进行搜查,结果在他家里搜出虎头牌大头二节手电筒一支,里面的两节电池正好是一节石基牌、另一节咏梅牌,还搜出刻有手枪图案的皮带一条和永久牌锁头一把。侦查员用现场发现的永久牌钥匙去开这把锁头,结果成功将锁头打开。

  慑于警方的压力,吓破了胆的邝德孝的弟弟邝某某主动交出了藏匿在自己家中的黄色提包、塑料钱包以及瑞士产粗马表交出。根据群众反映,邝德孝所戴的这块瑞士产粗马表是走私表,曾看他拿去县城修理;同时还证明邝德孝的确有一条铁灰色的的确良裤子。

  那只黄色提包表明虽然经过洗刷,但是专案组的技术人员依旧从上面提取到了微量的血迹,经化验和死者孟跃正的血型一致。而红旗牌手表和塑料钱包上面提取到的微量血迹经过化验和邝德孝的血迹一致,塑料钱包上还发现了邝德孝的血指纹。经孟跃正的父亲孟有喜辨认,红旗牌手表、皮带和塑料钱包都是孟跃正所有之物,但是手表的发条被更换过。

  另外,专案组获取了邝德孝的笔迹样本,和取表卡片上的“王友明”的签名进行了比对,证实是同一个人所写。宜章县钟表店的李金莲和财务也指认出7月6日拿着粗马表来店里修理以及7月14日、15日两天来店里要求取表的人的相貌特征和邝德孝完全吻合。

  然而,事已至此,邝德孝始终顽固抵赖,拒不认罪。专案组决心继续细化证据,以便零口供结案。经警犬嗅闻,确认现场遗留的铁灰色西裤和邝德孝身上所穿衣裤的气味同属一人,证明留在现场的那条铁灰色西裤就是邝德孝所留。上面的血迹血型也和邝德孝的血型一致。宜章县县城的一个个体修表匠证实,他在7月14日为邝德孝拿来的一块红旗牌手表更换过发条,而且辨认出这块手表就是孟跃正生前所戴的那块。至此,就算邝德孝依旧嘴硬顽固,但手头的证据已经足够给他定罪。

  1982年9月,广州铁路运输检察院将邝德孝以故意杀人罪向广州铁路运输法院提起公诉,同年10月,广州铁路运输法院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邝德孝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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